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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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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床

晉王的臥房同原本梅辭院子裏的截然不同。

即使明顯能看出特意安置了兒郎家會喜歡的東西, 也只會在屋子裏嶄新的不倫不類。

梅辭待在屋內頗有些手足無措,只覺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到處可見晉王殿下的痕跡和氣息, 女子曾經生活過的存在感過於明顯。

姜枕燭此時又不在,偌大的府邸也沒有一人同他相識,梅辭心下漫起一絲酸澀的委屈, 只感覺這裏比梅府還要讓他沒有安全感。

也幸好他還有月白在身邊。

月白的神態看著也有些怔, 陪著人呆了一小會兒,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。

先拉開椅子伺候公子坐下, 又小心斟了杯熱茶放在人手邊上。

王府內也不知用的什麽茶,湯色漂亮,茶香輕緩淡雅尤帶細微花香, 裊裊飄蕩出來, 多少也緩解了梅辭的一些情緒。

他神思勉強回籠,今日一整天發生的事仿佛是大夢一場,直到如今一切塵埃落定, 他才突然想起今日同守棠還有約。

“糟了,忘了知會守棠一聲,他定要急壞了。”梅辭焦急開口道, 起身便想往門外走去。

衣擺發尾都跟著急促的腳步飄起來, 打開門卻正對上一群模樣標志的侍子迎面走過來, 手裏端著各色托盤恭敬垂首行禮。

為首的呈露最先看清他的急切,連忙開口道:“公子莫急, 殿下吩咐過,早早便給寧國侯府去了消息, 叫公子不必憂心,只肖的好好用晚飯, 殿下很快就會回來陪您的。”

梅辭站好稍退一步,耳根很快就紅透一片,他沈默頷首,卻敏感的察覺到註視的視線,擡眼看過去卻也沒發現什麽異常。

俊俏側臉在燭火的照耀下暈著霧蒙蒙的暖光。

呈露帶著眾人魚貫而入,熟稔的打掃擺餐布菜。

各色湯碗點心碟子加起來,足足擺了十二個還不止,梅辭長這麽大,也沒見過誰家晚飯是這種排場。

殿下特意點名了叫他伺候,呈露自然不敢掉以輕心,全程把控著所有人的神態,尤其是同樣在內垂首的弦清,他一會兒能看八百次不止。

眾人收拾好很快就退下去,屋內重回寂靜。

梅辭叫月白陪著他一起用,可即使這樣,吃到最後桌上的佳肴也只傷了一點皮肉。

顯得他又仿佛沒好好吃飯,可梅辭撐的肚子都有些漲了。

天色越來越晚了,呈露撤了晚膳不久就過來問了他要不要準備沐浴。

在晉王的地盤上,床榻上。

梅辭心下陡然緊張起來,卻依舊肅著面孔顫聲應下了。

他早該有心理準備,晉王幫了他,如今正是回報的時候。

小郎君被帶至浴房剝下層層衣衫,逐漸坦露出一身雪白柔韌的皮.肉。

眾人皆被遣退,只有月白在陪著他。

兩人同樣的默默無言,心下不約而同的都清楚今晚可能會發生些什麽。

梅辭又想起殿下之前在轎子上的神情動作,心下有抑制不住的一點懼怕爬上心口。

可若想起對方指尖的栗肉時,又能勉強安穩一點……

梅辭被情緒不停的拉扯著,聽見身後月白突然小聲鄭重的開口。

“公子,月白會一直陪著您的,月白守在門外,公子若後悔了只管喚我。”

他那麽認真的說這種天方夜譚的話,梅辭卻只覺得安定。

“好。”梅辭輕輕勾唇應聲,長長的呼出一口氣,再閉了閉眼不再去胡思亂想。

——

月白幫人把長發徹底絞幹時夜已深了,屋外的呈露開口把月白請了出去,與此同時沒多久,姜枕燭便推開屋門踏了進來。

屋子裏有很明顯的濕潤香氣,燭火細細的跳動,只不過多了一個人,往日裏的空蕩就全被填滿,姜枕燭緩緩擡眸,對上梅辭明顯染怯的視線。

他就坐在床榻邊上,披散著頭發眼睛濕潤,衣衫是提前給他備好的緋色,整個人仿佛從頭到尾都印著她的痕跡。

像是等不急人來挑蓋頭的新婚夫郎……

姜枕燭心頭一動,因為這個設想而覺出幾分滿意來。

晉王殿下心下考量著,把小郎君之前曾表達過不滿的因素皆一一剔除出去。

如今正值深夜,又是在臥房內,此時若做些什麽,梅辭總不好再有理由跟她惱。

“過來。”

姜枕燭好心情的同人開口,原地站著不動,非要人起身朝他一步步的走過來。

小郎君臉頰上浮著一層淡淡的暈紅,不過剛緩緩走近幾步,就被人熟稔的伸手握住腰側抓了過來。

殿下今日穿戴的隆重,同白日裏在他臥房時又是截然不同的氣勢。

梅辭僵直的腿有些軟了,同時,心跳聲又空前的劇烈起來。

“殿下…”他輕輕開口喚。

姜枕燭鼻音應著,即刻便俯身貼過來,呼吸輕輕掃過梅辭鼻尖,他下意識的微微偏頭躲過去,叫人落下的吻只輕飄飄的擦過臉側。

姜枕燭失笑勾唇,那種抓不住的興味燎過她全身,梅辭似乎也覺出不應該,重新有些討好的轉過頭來,眸中含歉,討好的又喃喃了一聲殿下。

那淡紅軟唇就在自己嘴邊上,姜枕燭卻是眉心一挑改了興致,不僅沒再嘗試第二次,還在梅辭猶豫著試圖墊腳時,也避開了他的主動獻吻。

“殿下…我剛剛不是故意的。”梅辭舔了舔唇肉開口解釋,被人單手就捏住下巴微微仰面。

同時也看清了女人面上的笑意和眼睫下的惡劣。

“梅辭,你到底給不給親?”

手上用了點力氣,梅辭仰著頭避無可避,喉頭緊張的不停滾動著。

“給…給親的。”

他親口應下承諾,下一秒,姜枕燭垂眸落在他唇角,眼下沈沈的暗下去:“給親啊…那把嘴張開。”

她這句嗓音又沈又啞,目光牢牢烙在人臉上,梅辭也就避無可避,面上很快就被血色攻占。

他喘息急促著嘗試啟唇,柔軟的唇肉微張,露出內裏濕熱的唇縫和一點柔嫩舌尖。

“好乖…”

姜枕燭毫不吝嗇的展現誇獎和對他的占有欲,握著他腰身的掌心開始讓他痛,梅辭蹙眉鼻音輕哼著,感覺羞恥熱度一層層的裹上他。

他就這般浪蕩,水波流轉的濕眸映在人眼下,只等自己快被逼的啜泣,口水都將要流出來……

姜枕燭才仿佛看夠了,不緩不慢的垂首覆上他唇舌,不過頃刻之間,便逼出梅辭的哀喘,將人口腔嫩肉攪弄的狼狽不堪。

梅辭閉緊雙眼暈頭轉向,沒被吃多久就被打橫抱起來,直接幾步帶上軟榻。

大抵清楚自己還可以慢悠悠的吃很久,所以相較於上一次的急躁莽撞,姜枕燭這次就有耐心的多。

細碎纏綿的吻一點點擊潰小郎君的心理防線,時間久了,梅辭竟也能在這交頸纏綿裏失了心神,又乖又呆的給予一點微弱回應。

以至於腰帶被人松了也毫無察覺,直到裏.衣也被人扯亂,衣衫滑落,露出大半白皙肩頭……

梅辭急急的低哼側頭躲避,唇肉艷麗還帶著水光,整個人頭發衣衫全都是亂的,卻偏偏有著別樣的活色生香。

“殿下!”

梅辭試圖攏緊衣裳面色緋紅,一雙睫毛垂下顫啊顫的的不敢看人。

他喘息急著,兩個膝頭不著痕跡的並攏遮擋,只覺得仿佛空氣都跟著暧昧粘稠起來,逼的人快要不能呼吸。

“我…我以後都要呆在王府了嗎?”

他啞著嗓音擡眼詢問,小腿還在不自知的打著顫。

姜枕燭掌心貼上人後頸,隨便捏了捏就叫人頭皮都跟著麻了起來。

姜枕燭視線落在他胸口處,嗓音喑啞懶散,註意力卻一點都不集中:“那是自然,小乖還想去哪兒?”

她笑著,伏首又貼著人脖頸吮了吮,成功逼出梅辭走了調的一點嗚咽。

“殿下,我…我可不可以住在外面。”梅辭大著膽子詢問,試圖表達不方便和苦惱:“我會想經常出門的,殿下不要把我關在王府好不好?”

梅辭試圖同人討價還價,卻直對上晉王沈甸甸的俯望。

小郎君腦子被陌生的粘稠情感燒的發暈,見人一時沒有開口便主動加碼。

仿若喝醉了酒,不然梅辭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做出這t番的舉動,他膝行幾步貼的人更近,兩人幾乎是緊密的鑲嵌在一起。

“求求殿下了,我會乖的,不要關我好不好?”他還有好多事想做呢……

梅辭顫著嗓音懇求,自己抖著指尖解開腰側束帶,純白色的衣料翩然滑落脊背。

梅辭不受控制的垂首顫抖,淺淺的粉色袒露,看不見姜枕燭目光的驚詫和欲望。

直到被人按著肩頭重重壓進床榻。

梅辭驚呼的同時聽見了姜枕燭狼狽的的回應:“準了!”

緋紅色的帷帳層層疊疊落下,逐漸遮掩了內裏兩人的身軀,只不過小兒郎的低泣卻遮掩不下。

合攏的腿根重新大開,女人侵略一般的吻順著下巴蜿蜒向下。

梅辭回應青澀,多有哀求,直到被緊.致逐漸包裹接納。

梅辭痛哼一聲落下淚,隨即又被唇肉輕柔撫去。

“乖乖,放松。”

姜枕燭皺眉,動作緩慢的哄著人,兩個人之間皆是生澀的摸索,直鬧到了後半夜去。

梅辭累壞了,白皙臂膀內側的守宮砂也失去光澤逐漸消匿,倒是添了許多新的暧昧紅痕。

姜枕燭眉眼放松神情饜足,視線一直牢牢鎖在人身上,叫人打水洗漱的時候梅辭都沒醒。

被人打橫抱在懷裏時眉心緊促著,似乎還在怨她。

“殿下…好…好疼…”

小郎君嬌氣的唇齒輕動的喃喃,卻也只引得人心口滿漲,又俯身親了親他臉側。

“嬌氣,下次輕一點?”

自是沒人回應姜枕燭的詢問了,被晉王殿下伺候著洗幹凈身上汙濁,梅辭自顧自的掉落進黑沈夢鄉裏,被人帶上床榻攬進懷抱。

明明把人吃透了,卻依舊從骨頭縫裏鉆出瘙癢,姜枕燭皺眉忍下,唇角又克制的輕輕落在人發頂。

來日方長,總能餵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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